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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 那水 那人

编辑:xdx 日期:2015-06-17 09:09 访问次数:1562

给系庆写点文章,盛情难却,但脑子里一片空白,写什么哪?一则文笔不好,二则记忆力欠佳,真怕让大家笑话。但当静下心来,二十年前很多鲜活的记忆涌现在眼前,就算计个流水账吧,供老师同学们饭后笑谈。

 

(一)   进城 入山

尽管我从小生长在大学校园,但我们那个地方与杭州相比太小了,因此当我第一次踏进天堂杭州,脑子是晕晕的,真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受,汽车把我们直接拉到了山里,用王友文的话说,眼泪都快下来了,但我更多的是新奇。从平原来的人很少见到如此参天大树,而成片的竹林更像是在画中。松鼠、鸟儿还有蛇竟然和我们生活在一个乐园里,偶尔还光顾我们的宿舍教室,这一切我们的儿孙可能无法想象了。

那个时候流行称呼农民,而我们三分部的也自觉地称呼自己是山民。

山中自有山中的特色:我们曾经逃学去爬山,也曾半夜迷路在山中乱窜,常常偷采春笋用方便面调料做汤,更荒唐的是居然上山打金钱豹。更多的是平日里山间小路的寂静,可以肆无忌惮的与鸟儿嬉戏。最长去的当然是主楼和钟楼,在那里登高远眺,真有这边风景独好的感觉。

三分部虽小,但功能齐全,室内室外篮球场、足球场都是我们最喜爱的地方,今天能健康快乐生活,这些地方功不可没,当然还有美丽的钱塘江。

 

(二)   水中酸甜

三分部坐北朝南,对面是美丽的钱塘江,三分部的学生老师都喜欢在钱塘江里搏击,尽管那里也曾留下了我们辛酸的记忆。

应该是86年的农历初三,天出奇的热,很多刚返校的同学,无论会不会游泳,都跑到钱塘江里纳凉,然而不幸发生了,这正是大潮期间,潮水无声的暗涌上来,所有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潮水已经没过头顶,大家争先恐后挣扎着爬上岸,刚刚喘定,发现三班的林文豪没有回来,几个水性好的同学冲下水去,可惜为时已晚,我们才入学一年就失去了一位好同学,更不幸的是,在我们快毕业的时候,娄可老师也离我们而去,消失在钱塘江中。多少次经过教工宿舍的时候,总有个幻觉,娄老师会和往常一样微笑着走出来。

当然,钱塘江也给我们带了许多欢乐,她使我这个北方的旱鸭子学会了游泳,我们也曾在下雪的冬天在钱塘江畅泳,引来很多路过的游者围观,我们笑称杭州第十一景。这第十一景里当然还包括那些勇敢横渡钱塘江却因无力返回而穿泳衣漫步钱塘江大桥的男女同学们。

 

(三)   老师

也许是社会活动比较多,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很认真学习的学生,然而成绩还不算差,毕竟年年能拿个二三等奖学金之类的,这只能归功于老师教的好了。至今为止,我还是觉得无线电是一门较为难学和枯燥的学科(这也是我后来转学其他专业的原因之一),但其逻辑思维的严密,数学基础的扎实让我受益匪浅。像黄恭宽老师教我们的电磁场,使我能计算和推导我们完全看不到的东西,而我们不正是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吗。

还有我们的班主任徐电老师,她不善言谈,但朴素踏实,对我们既像母亲又像姐姐,对我们关怀备至,特别在我研究生转系的事情上,不辞辛苦的奔波,什么事情都为我办好,我至今仍十分感激。我一直认为我们浙大的老师是世界上最好的之一,是他们无私的奉献才有了浙大和我们这些学生的今天。

 

(四)   同学 学长

古语曰:同志为朋,同窗为友,到目前为止,我的朋友中最多的仍然是浙大的同学和校友,不仅因为我们的共同经历,更因为我们志同道合,不仅是我们共享了美好的青春,更重要的是毕业后的互相帮助和互相鼓励。

八九年我保留研究生学籍一个人跑到深圳来打工,根本不知道进特区还需要边防证,无奈跑到关外的龙岗找工作。到某电子厂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接待我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胖老头,他简单问了问我的情况,突然问我信电系在杭州的什么地方,我脱口而出“三分部,在六和塔旁”,没想到他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告诉我他是信电系第一届毕业生(实际是六一届的),那是他的毕业证书,太出乎意料了。就这样我在这个厂子工作了两年,直到九一年回浙大管理系读研究生。他叫徐文一,不幸的是在九零年去世了,我永远感谢这位老学长。

其实,帮助过我的同学校友不计其数,我庆幸我能在浙江大学读书。

  

(五)   多彩的工作生活

想来我在学校的职称不少,膳管会主任、文化部副部长、团支部书记、乐队队长、晚会总监,这些职务连起了一串串美好回忆。

一入学,吕枕昆就把我们八五的樊文劲、陈朝晖、朱双霞、郭漫、宋健还有我拉进了学生会文化部,再加上于晓丹、许骏,好不热闹。那时的活动很丰富,我先组织了一个小乐队,成员包括林沐、黄忠东、陈新、陈伟等,演出不多,但还比较成功。文化部组织的外出活动也很多,有中村探访军营,五泄春游等等。我们内部活动也很多,有点假公济私的味道呀。最难忘我和阿昆凑钱买了半箱啤酒,是钓台牌,0.45元一瓶,藏在学生会的柜子顶上,喝了很久哪。

吕枕昆退休后,樊文劲接任部长,我升为副部长,第一件事就是到八六级找人,管文军、黄蓓蕾、柏青、武兵、张庆被网络过来。我们任内最成功的活动应该算是八八年的晚会了,八四级自己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话剧,而我们则在主楼前的草坪上搭了一个舞台,组织了一台大型歌舞晚会,不仅自己准备了丰富的节目,还请了校乐队、幼儿园等单位来演出,盛况空前,我任舞台总监,那种感觉,比春晚不差。

学生会卸任后被当时分部主任后任副校长的卜老师叫去当膳管会主任,这职务,官不大,事不少。每天中午晚上下课其他同学都是去食堂吃饭,而我是到食堂给同学打饭打菜,那个时候缺乏公正意识,我给同学打的饭菜总是比师傅们多一些,闹得师傅们对我意见还满大。如果我发现食堂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到卜老师那里去“告状”,要求食堂立即改善。我比较得意的是组织食堂的负责人去其他学校学习,比如去浙江丝绸学院,到他们的食堂把饭菜打回来分解研究对比,让分部食堂的师傅向他们学习。当然,那些菜好像后来也被我们消灭了。当然我们三分部的特色菜还是很让人怀念的,有大排、糖醋小排、炒田螺等。

 

一晃我们离开分部快十八年了,在这十八年里三分部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许多次为考研究生而在梦里紧张。我也尽可能的在去杭州出差时抽出时间去三分部看看,去信电系看看,当老师见面就能叫出我的名字甚至说出我家在大庆的时候,我真的很感动,我只能再次说一句谢谢老师们,我为我是三分部出来的山里人而自豪。

物理电子85级 管卫泽